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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古代] 《欢君》双死b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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匿名用户
匿名用户  发表于 2025-5-4 23:48:56 |阅读模式
文章
简介: 两个野心家的故事。
进度: 完结
类型: 大纲
本帖最后由 匿名 于 2025-5-4 23:55 编辑

两个野心家的故事,非死即伤。
“忍耐不是懦弱,从来不是。”
双死be/受有妻儿,是直男
匿名用户
匿名用户  发表于 2025-5-4 23:49:50
01
  兵败如山倒。眼见大势已去,他惨然一笑。
  这场战争的胜负已分。
  他不是一个人,他代表他身后的国家。他的妻儿、他的子民全都需要他来守护。
  可他输了。他输掉的不只是一场战争,他的妻儿、子民都将遭到敌军残忍地对待,到处都是一片山河破碎的场景,鲜血染红了大地,也染红了他的战袍。
  他成了俘虏,一同被俘的还有他的妻儿。
  他被人押送到敌国大殿里。空旷的宫殿里,那个男人坐在高高的王位上,他跪在王座下冰冷的地面上,他的尊严和自由全被碾碎在地。
  一夕之间,国破家亡,妻儿被俘,他自己也成了低贱的阶下囚。
  那个男人突然离开王座,走到他的面前,用剑挑起他的下巴。在绝对的武力面前,他再不情愿,也得乖乖抬起头。他温顺得如同一只羔羊,连一点反抗也没有。
  实在是太不像从前杀伐果断的他了。
  他的面容足够硬挺俊朗,即使染上了血迹,他的英俊也不减分毫,有几缕微卷的长发粘连在耳畔,上面也染了血迹。
  他的样子实在狼狈。结实的甲胄还穿在他身上,却有些破损。胸口的衣物被划开了一道,隐约露出他蜜色的肌肤。腰腹部有道深深的刀痕,血一直在流。
  他的体格相当健壮,即使受了这么严重的伤,也不见大的颓势,除了面色有些苍白,嘴唇失了血色。
  “你难道不好奇自己为什么会输吗?”那人笑盈盈地说道,浓艳锋利的面容都因此柔和起来。
  他沉默着一言不发。
  男人继续说:“被自己最信任的大臣出卖的感觉怎么样?说起来,你还从来没有当过一个亡国之君呢。”
 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,真相远比他想象的残忍。出卖他的人,是他最忠心的下属。
  然而他永远想不到,这仅仅是个开始。还有更大更残忍的阴谋在后面等着他。但他什么筹码也没有,除了义无反顾地跳下去。
  “你说我把他们都杀了怎么样?”男人的剑尖一转,指向了他心爱的妻儿。他的妻子早失了往日的华贵,听到这话面色煞白,抱紧了怀中的一对儿女。
  “想要我放过他们也可以,只要你甘愿雌伏在我身下。……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。”他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,毫无负担地吐出粗俗的话语,仿佛只是为了羞辱他曾经的死对头、如今的阶下囚。
  他知道对方不会同意。不过没关系,他有的是办法,折断他的傲骨,踩碎他的尊严。
  跪在地上的阶下囚闭上眼,眼角有泪划过,再睁眼时他态度坚决道:“我答应你。你不要动他们。”
  “当然,我会好好招待他们的。至于你,以后就叫你欢君好了。到时候我会好好宠幸你。……你们几个,还有你,把欢君请到我为他安排的住所。”
  几个侍卫粗暴地把欢君“请”到他的住所。那地方实在破败,据说以前是个冷宫。不过一个亡国之君,现在又成了大王的宠奴,住在冷宫倒也不错。
  没人在乎他是不是真的愿意。毕竟他只是一个阶下囚。
  ……
  欢君不是一个寡言的性子。他上过战场杀过人,一旦坐到王位上,便能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。他能文能武,夫妻恩爱,儿女双全,治下的民众安居乐业。
  不过那都是从前了。他现在的身份不过是敌国大王的宠奴,连妻妾都不如。不过是个低贱的奴隶,大概只能暖暖床,供他们的王发泄发泄欲`望。
  他的眸色沉沉,实在是出奇地沉默。
  宫中御医来过几次。毕竟他们总不能让大王见到一具残破不堪的躯体。轻便的护甲一卸下,再脱掉最里面的单衣,他常年锻炼的好身材便暴露无遗。
  他的身体看起来非常结实,手臂上的肌肉结实有力。他有过上战场的经历,而且不止一次,这能很好地解释他身上密布的伤痕。那些伤痕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淡,变不起眼。
  然而他却不以为然。对他来说,那些伤痕是他英勇作战的象征,是他作为男人的勋章。
  这次他也受了伤。忽略那些不起眼的伤痕,他身上最明显的一处伤痕在腰腹部,刀刃斜切过他半边腹部,长长的一道刀伤,早些血流不止,如今不流血,却是一副血肉模糊的样子,甚至可以隐约窥见内脏。差点要了他半条命。
  若是旁人,早就哭爹喊娘叫唤起来,他却沉默着,即使痛极了,也只闷哼几声。很难不让人心生佩服。御医替他包扎伤口,将最后一根丝带缠绕在他的伤口处。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。
  室内彻底静了下来。有侍卫守在门口,他的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。他可以走出房门,坐到院子里,晒暖或发呆,但也仅限于此。他的一日三餐都有人负责运送。
  男人似乎忘记了他的存在。这对他来说也许是件好事,他可以趁这个时间好好养伤。只有他具备了足够的实力,他才有可能活着离开这里。
  最令他牵挂的莫过于,他的妻子和他的一对儿女。他的国没了,可他的妻儿还活着,他必须带她们出去,这就是一直以来支持他活下去的动力。
  即使屈辱,也必须活下去。
  就在他以为事情快要过去时,男人的到来令他措手不及。夜太黑了,灯光暗淡,他看不清男人的脸,唯有那拙拙逼人的艳色扑面而来。
  为了防止他反抗,男人喊了贴身侍卫将他捆绑起来,他的双手交叉着剪在身后,稍微大一点的动静便会扯到伤口。
  然而男人什么也不在乎。这是一场近乎粗暴的性`交,没有爱。鲜血流出来,润湿了交`合处,男人在他体内进出得更加畅快。最初紧窄得寸步难行,有了血液的润`滑,才勉强进出得更方便些。
  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句交流。家仇国恨裹挟在一场性`事里,他除了紧紧地闭上嘴巴,实在想不到更好的方式。
  他怕他一开口,就是恶毒的诅咒。如果他的身体没有受限,很难说他会不会拼着必死的决心,也要杀了男人。家仇国恨,横亘在他们之间。
  他没有退路,硬着头皮也要走下去。
  一场性`事结束,他瘫倒在床板上,下`体还在流出浊白的液体,混合着丝丝缕缕的红色。身上的皮肤也没有几块好的,布满了暧昧的痕迹,吻痕、咬痕、指印交织在一起,青紫一片。
  发泄完欲`望后,男人穿戴整齐,离开了这里。性`事的酣畅淋漓,还有强上死对头的心理快`感交织在一起,让他的面部微微扭曲。
匿名用户
匿名用户  发表于 2025-5-4 23:50:44
02
  次日清晨,欢君从噩梦中惊醒。
  他猛地坐起身来,一不小心牵扯到下`体某处,他的表情忍不住有点扭曲。
  昨晚的一切仿佛还历历在目,他越是想要忘记,越是记得深刻。昨天他只是勉强清理了身体,那种糟糕的感觉仿佛还残留在体表。
  只要一想到他和自己的仇人发生了什么,他就忍不住呕吐起来。虽然吐不出什么秽物,但他的胃部还是一阵阵发酸。
  他等来了一个坏消息。
  在那些奴仆看来,他能从冷宫里搬出去,自然是天大的福分,高兴还来不及。作为当事人的欢君,却无论如何高兴不起来。这种不必要的关注,只会为他招惹来更多的祸患。
  男人来找他的次数多了。通常都是深夜,发泄完就直接走人,从不在他那里过夜。
 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。明明仇人就在面前,自己却不能立刻杀了他,那种感觉实在是——太糟糕了。
  有时候欢君已经睡着了,恰巧男人性致来了,到了他住的寝宫,他就要从床上爬起来。很折磨人,但没有办法。
  某次性`事过后,欢君任男人抚摸他的身体,男人突然掐住了他的脖颈,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收紧。欢君快要喘不上气,他的面部涨的通红,呼吸困难。
  男人一直观察着他的神色,在他快要窒息时猛地松开手,欢君一得到解脱,就忍不住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  男人笑了一声,说:“真乖,不愧是我的欢君。”
  欢君低着头没说话,其实刚才他完全可以反抗,他的双手是自由的,可他攥紧手心,什么也没有做。
  他知道,男人根本不信任他,刚才是在试探他。而他差一点就要死在男人手下。
  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些。
  欢君想到他一直以来担心的问题,试探性地问道:“大王,我的妻子和儿女还好吗?”
  男人听了笑着说:“她们很好。”
  欢君明显松了一口气,他小心问道:“那我可以……见她们一面吗?”
  “当然可以。明天我就安排你们见面。”男人随口说道。
  第二天欢君起的很早。
  他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。男人送给他穿的衣物,大都精美单薄,布料少的可怜。他又不能不穿。
  欢君挑挑拣拣,找了一件布料最多的衣物,尽管遮挡住身体有些勉强,但至少不会连大腿都遮不住。
  他一反常态地,请侍女为他涂抹面部,主要是为了遮挡他的憔悴不堪。自从成为敌国阶下囚后,自从和男人发生关系后,他总是常常从噩梦中惊醒,他整日整夜地失眠,精神状态糟糕到了极点。
  所有美好的表象都是他在强撑。
  他想尽可能使自己显得体面些。尽管他的尊严早已所剩无几,他还是会感到羞耻、恶心,他对妻儿的爱意并不因此减少。
  他只是突然觉得,他配不上做她们的丈夫、父亲。
  时间到了晚上。欢君还是没有等来他的妻儿,他只等来了男人的粗暴对待。
  帘布外,有人在哭,声音很小。
  一个女人在哭,他心想。他最见不得女人哭,如果是他,他想到自己的妻子,那他一定会放轻声音安慰她。
  一段记忆浮现在他的脑海里。
  他想起很久以前,他们刚刚成婚不久,稀里糊涂就在了一起,对彼此的了解甚少,仅有的一些认知都来自坊间传闻。
  虽然人们都夸他们郎才女貌,但他们对彼此的印象却不太好。他嫌对方太娇气,对方嫌他脾气差。
  他第一次见面就把对方气哭,他的妻子眼睛红通通的,委委屈屈地抽泣。他一下子愣在那里,完全不知道怎么做,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递给她手帕。
  对方没接,抽泣道:“我才没哭呢。”但却在偷偷抹眼泪。
  从那个时候他就发誓,如果以后他和对方在一起的话,他一定不会再让对方因他而哭泣。
  ……
  他的意识在欲海里浮浮沉沉。
  男人的每一下冲撞,都卯足了劲,次次摩擦过他的敏`感点,只重不轻。他并不准备怜惜一个男人,尤其当这个人还是他的死对头时。
  肉`体和灵魂仿佛割裂开来,像是有把看不见的利剑,将他的身体一分为二。他的身体在沉沦,他的灵魂却站在高处,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,注视着沉沦欲`望的他自己。
  他竭力把自己抽离出来。他的双手握成拳头,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。直到手心传来一点尖锐的痛感,他的意识一下子变得清醒。
  他清醒地注视着这一切。无论男人如何折腾他的身体,他只是沉默着咬紧下唇。只有真的受不了时,他才从唇齿间泄出一两声喘息,但马上又闭紧了嘴巴。
  他的意识一旦抽离出来,珠帘外的女声就显得格外清楚。那个声音他并不陌生,甚至相当熟悉。他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,男人显然注意到这一点。
  男人笑了一声,轻拍手掌,守在暗处的侍卫将重重珠帘拉开,然后平静地挪开目光。
  欢君听到男人同他轻声耳语,那声音宛如恶魔的低语,他说:“怎么,你不高兴吗?你的妻子就在外面,你看看她。”他强硬地掰过欢君的脸,让他睁开眼面对一切。
  欢君与他的妻子四目相对,他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,但更多的是悲痛和哀伤。他的妻子忍不住捂着嘴、捂着脸痛哭流涕,眼泪顺着指缝流。
 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。男人衣冠齐整,只露出勃发的性`器。而他的性`器正毫不留情地捅进欢君的后`穴,捣弄着他柔软的肠`道,恶劣地逼出他一声声呻`吟。
  坚硬对上柔软,他毫无胜算。他的衣物被男人扯乱,大片肌肤裸露在外,上面染着点点红痕,身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。他那么强壮,至少比男人看起来强壮,可事实上,他看起来和一个懦夫没什么两样。除了被男人按在身下无情操`弄,他什么也做不了。
  在此之前,他还抱有一丝幻想,至少他的妻子看不到他如此不堪的一面。可是现实无情地践踏着他的尊严,而男人亲手毁灭了他的幻想。
  他越是清楚这一点,越是觉得自己不堪。男人把他逼到绝境时,他没有哭,可此刻他的眼里含着热泪,他用被撞得支离破碎的声音说:“别、别看。”
  别看这么不堪的我,我不配做你的丈夫。
  那一晚到底是怎么结束的。欢君已经忘记了,可他永远忘不掉妻子最后对他露出的笑容,那么悲哀。
  他的一对儿女一直在门外,被身后的侍女牢牢地捂住嘴巴。一注意到他们的母亲倒在地上,他们不顾身后侍女的阻拦,跌跌撞撞地奔向他们的母亲。他们用手拉她的衣角,一声声地喊着“娘亲”,仿佛他们的母亲只是睡着了而已。
  可欢君知道,他心爱的妻子永远也不会醒来了,而他的孩子永远地失去了他们的母亲。
  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。在他看来,这似乎是极为出彩的一出戏。他再一拍手,守在两旁的侍卫举起长剑,结果了那两条幼小的生命。他们平静地移开目光,谁也没有看倒在血泊中的三个人。
  男人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:“怎么样,你高兴吗?见到了自己的妻子还有孩子。怎么哭了呢?这难道不值得高兴吗?”
  他攥紧手心,说不出一句话,巨大的悲伤夺走了他所有的力气。他不敢看向地面,他的眼泪像是流不完一样,仇恨早已淹没了他的内心。
  男人欣赏够了他的表情,突然提高声音道:“回答我的问题。”“高兴。”满腔怨恨被他咽进肚子,他听到自己这样回答。
匿名用户
匿名用户  发表于 2025-5-4 23:51:24
03
  自那夜过后,欢君一连做了三天的噩梦。
  画面最开始,是他与妻子相处的点点滴滴。他们从相看两厌到逐渐爱上对方,后来他们有了孩子,一个像妻子一样可爱的小女孩。
  时间是一条飞快拉长的直线,有个不起眼的小黑点被晕染开,原来那是一颗种子,开始抽枝发芽,它要开花。突然刮起一阵怪风,快要把那朵小花吹散。欢君心生怜爱,忍不住用手挡着风,而画面里有棵大树垂下它的枝条,弯下它的腰。
  可风实在是太大了。它残忍地把小花吹散,在它快要开花之前。风太大了。欢君听到一阵刺耳的咔嚓声。原来是旁边的树木被拦腰截断了。欢君的心口一下子好疼,像是用刀在上面划了个小口子,不起眼却不容忽略。
  原来那朵小花是他结的种子。那棵树木一直陪着他长大。可是那阵怪风毁了一切。
  就在他这样想着时,眼前的画面一转,浓郁的血色染红天边,他的世界里一片血红色,浓稠得快要溢出来。
  他清楚地听到一颗心破碎的声音。他低下头,发现是自己的心,怪不得那么疼。
  画面突然破碎重组。
  他看到男人那张艳色逼人的脸庞,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,挥刃向他,他躲闪不及,那刀刃一转,刺向了他的妻子和一对儿女。
  只有他还安然立在那里。
  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活着。
  他的世界只剩他自己。色彩没有了,声音没有了,唯有无穷无尽的黑暗淹没了一切。
  欢君从梦中惊醒,不觉泪流满面。窗外惨白的月色照进寝宫,照得他那张俊脸竟比月色惨白三分。
  他再也睡不着了。索性披上单衣,踏着月色,走出寝宫。深深的月色,映着夜晚的庭院。
  初春时节,寒意未消,春寒尚料峭,欢君身侧空无一人,他忽觉得有些寒冷。
  他不禁苦笑一声,笑容却有些落寞。这对他来说,是很不常见的。他早些年征战沙场,即使后来登了皇位,也没有放松锻炼身体。
  那股寒意分明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。
  一道黑影从他面前掠过,似乎是冲他而来。他后退一步,暗自戒备。
  ……
  看清眼前人的样子后,欢君不禁有些诧异。等到男人右手一抹,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,欢君一下子明白了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。
  那中年男人扯掉人皮面具后,露出他的本来面目,他面色黝黑,身材高大,眼神格外坚定,着一身夜行衣,正是欢君从前的旧部。
  他此行前来,大概是为了……
  “暂且委屈大王一段时间,待我不日必救大王脱离苦海。”
  “脱离苦海吗?”欢君轻声念道,似在认真思考,但他话锋一转,说:“不用了,谢谢。我在这里挺好的。”
  旧部愣在了原地,不敢相信眼前的欢君是他效忠了许久的国君。在他印象中,欢君永远都是一往无前的,困难拦不住他,他也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  他张嘴还想说些什么,欢君开口打断了他,说:“你走吧,我不想再见到你。……宫廷戒备森严,你此时不走,便再也走不掉了。”
  “大王……”
  “别叫我大王,我现在什么也不是。只是一个亡国之君罢了,连自己的妻儿也保护不了。
  “我心意已决,你且离开吧!”
  说完,欢君便转身离开,不再看他一眼。旧部心有怨愤,听闻此言不禁愤愤道:“原来当初是我看走了眼,竟以为你是能担大任之辈。也罢也罢。”
  一直到旧部离开,欢君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。幽幽的月光映在庭院里,院角栽了几棵桃树、梨树,风一吹,树枝微微晃动。
  自然没有人注意到欢君悄悄比出的手势。那是只有他们才能看懂的暗号。
  旧部离开不久,男人推开房门,携一身凉意,他挥挥手,为他执灯的侍卫静立在门口两旁。
  男人进了屋,他先是扫视了一圈四周,尽管隔了一段距离,他还是一眼注意到床上躺着的欢君,对方的睡颜恬静极了,强壮的身体微微蜷缩,难得多了几分脆弱,一点也不像平时清醒的他。
  男人嘴角微微勾起,这往往说明他的心情不太好,明明是极温暖的笑容,却令人莫名发寒。他毫不犹豫地打破了这种平静的局面。
  欢君被他从床上拽起,他就站在那里,看欢君慢慢弯下腰,一点点把他的性`器含进嘴里。对方长睫轻敛,遮了眼底神色,一点也不抗拒地张开嘴,像是一只被完全驯服的野兽。
 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目光落在他脊背流畅的线条,那看起来就像是流动的蜜糖。他突然改了主意,说:“趴到床上去。”
  欢君闻言身体一僵,很快恢复如常,他按照男人的要求,半跪在床上,背对着男人。男人掰开他两瓣臀`肉,用硬`挺的阳`物在他臀缝间摩擦,腺液蹭得那道裂缝湿漉漉的,然后不等欢君反应过来,他一举破开层层软肉,直捣黄龙。欢君无处可逃,硬生生地被男人破开柔软的内在,他的腰一软,唇齿间泄出一两句痛呼。
  男人压根不给他反应的时间,掐着他的腰,顶进他的肠道深处,一下又一下,捣弄着他柔软的肠道。
  “你喜欢这里的一切吗?”男人突然问他。
  一场性`事刚刚结束,高`潮使欢君目光涣散,眼里透着隐约的水光。他的身体还沉浸在高`潮里,意识却过分清醒。
  如果你恨一个人,无论他做什么,你都不会喜欢上他,唯有日复一日加深的仇恨充斥心中。
  所以他说,喜欢。
  男人从他体内抽出,漫不经心道:“最好是这样子,别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,不然……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。
  可事到如今,他早已生不如死,日复一日地活在那日的噩梦中。
  欢君注视他离开,慢慢坐起身来,白浊流出来,宛如失禁,他也不甚在意,只是注视着男人走远的身影。
匿名用户
匿名用户  发表于 2025-5-4 23:52:11
04尾声/双死
  原来男人也会喝醉酒。这可真少见。
  他本就貌美异常,一沾了酒,面色透着不正常的红,仿佛连皮相都泛着醉人的酒香,愈发衬得他艳色逼人。他的锋利被醉醺醺的酒意软化,那种浓艳感强烈得简直要扑面而来。
  他一把推开寝宫的门,欢君正要合衣睡下,冷不防被他吓了一跳,两人打了个照面,他才注意到男人的醉酒情态。
  “你、你是,我、我的欢君……呵。”男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才勉强辨认出他是谁。他的笑声里带着醉意,念出了欢君的名字。
  欢君大概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。他认命地脱了白色里衣,露出深藏在衣物下的结实肉`体。
  男人走近床榻,直直地盯着他看,眼神发亮。他像是受了蛊惑一样,摸上那具结实的男体,隔着皮肤能感受到跳动的血管,透着勃勃生机。
  欢君性`暗示十足地向他张开双腿,透过被拨弄到一旁的软物,能看到他最下面的小`穴翕张着,颜色很淡,像是在诱惑谁的进入。
  男人下腹一热,不可避免地有了生理反应。但因为喝了酒的缘故,他的性`器始终是半软不硬的状态,即使塞进柔软的肠`道,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。
  他们两个四目相对,都感到了一丝尴尬,欢君为他感到尴尬。但喝醉酒的男人根本不讲道理,即使问题在他,他也能心安理得地把自己的性`器放进欢君的体内。
  欢君的臂膀格外宽阔,放松下来的胸口很柔软,男人把头埋进他胸口,挑了个好位置,在他怀里安然地睡着了。
  任谁看着这幅画面,都会以为他们是父子关系。缺乏安全感的儿子,即使长大成人了,也要缩在父亲的怀里,寻求心理的安慰。
  但是又有哪个儿子,会把自己的生`殖器,大逆不道地塞进父亲的体内呢?
  第二天欢君是被男人硬生生肏醒的。说肏醒也不恰当,男人掐着欢君的脖子,把他从窒息中唤醒。欢君醒了,男人却没有立即停下动作。
  相反,他肏进那处紧湿的穴`眼,晨勃的鸡`巴硬的像块烙铁,快把人烫伤。他漫不经心地向前顶弄,一路捣开紧窒的肠`道,肠肉紧紧地挤压着他的性`器,像是给他裹了个鸡`巴套子。
  好紧!这是他的第一反应。男人抑制住射`精的冲动,慢慢地捣弄着紧致的肠`道。欢君不说话,他低眉顺眼,任男人动作。即使男人刚才把他弄得很疼,他也一声不吭,只是默默承受着。
  等到男人终于满足了,准备离开了,就把他重重地摔在床上。谁会在乎一个供人发泄的玩具有什么想法。
  “昨晚的事,最好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,不然你知道后果的。”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开,只留下了这样一句话。
  在那晚过后,他们两个的关系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,男人不再是一成不变地发泄完直接走人。
  那是男人第一次留下来过夜。
  欢君照常让侍卫送了热水进来。隔着模糊的帘布,他一只脚踏进浴桶,男人射在他里面的东西,还在顺着大腿流。
  他把自己沉进热水里,直到窒息的感觉淹没了他,他猛地把头从水里探出,他湿淋淋的头发黏在额前,脸庞两侧。
  在离开浴桶前,他半弯下腰,腹部肌肉绷得很紧,把那些半干的浊精一点点导出体外,动作很熟练。他还能记起自己第一次清理时的尴尬难堪,那个时候他的动作还很生涩。
  欢君把自己收拾妥当后准备上床睡觉。男人躺在床上冲他招手,像在呼唤一条听话的小狗,而且他似乎没有一点要走的想法。欢君知道了,男人要留下来过夜。
  哪怕到了后来,欢君想起当时的场景,还是觉得很奇怪。——他的仇人,和他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,就躺在他的怀里,他们的姿态看起来那么亲密——两颗心却隔着家仇国恨的距离,那么远。
  欢君无数次注视着男人的睡颜,像是要把他的轮廓刻进自己的骨骼血肉。那并非出于爱恨交加,相反欢君的心中只有恨意,就算男人化成灰,他也能一眼认出他,然后杀了他。
  快了快了,他不止一次在心里对自己说。
  ……
  有了第一次,那么第二次、第三次,难道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?
  至少对男人来说,是这样的。后来他在欢君那里第二次过夜,然后是第三次、第四次。
  随着时间的流逝,男人一点点放松了警惕。
  在他看来,失去妻女的欢君,早已不复最初的意气风发,他看起来就像,一只被拔掉爪牙的猛兽。余威虽在,却也不复最初的凶煞。
  春天走了,夏天紧跟其后,来了又走,转眼之间秋天带着凉意走来,日子一天天地过,时节迈入了深秋。
  夜里风大。门窗关上了,还是有风撞上弦窗,一下又一下,窗户开了条缝,凉风灌进来。
  屋内却是另一副热闹的景象。床上的两具肉`体交缠着,汗淋淋的,流动的蜜糖浇灌在一片雪白上。
  欢君的体格明显要更为健壮,此刻却成了承受之人,他跨坐在男人身上,男人的胯`部向上顶弄,那物某一下进得格外深,接着又是几次重重的撞击。
  欢君的手攥紧了白色的床单,承受不住时嘴里泄出几句破碎的呻`吟。他面上隐忍不发,咬紧了牙关,扬起脖颈时汗珠滚下脸庞,喉结滚动几下,肩胛骨不自觉地收紧。
  湿发黏在额前,难得有了几分脆弱。
  不知道又触到了男人的哪根神经,男人突然钳制住他的两颊,让他的嘴巴无法闭合。他看着欢君的眼睛说:“你在她床上便是这般样子吗?太沉闷了,叫出来,让我听听。”
  男人松开桎梏他的手,欢君僵了几秒,然后张开嘴,他的喘息低低地回荡在室内,那声音不同于女性的尖细,他的声音哑哑的,沾染了情`欲的气息。
  男人没坚持多久,就重重一顶,射进他体内。有些温凉的液体冲刷着敏`感的肠道,欢君像是被烫到一样,身体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。
  男人注意到了这一点。热意下去后,吹进室内的风似乎变得更冷了。男人想了想吩咐道:“备好热水,我要沐浴。还有,送些取暖的炉炭来……明日将这里的门窗加固一下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了一句。
  他还以为是欢君感觉冷了。
  ……
  时间过的很快,欢君终于等到了他的机会。
  那一日实在是太寻常了。然而对于这个日益发展壮大的国家来说,无异于晴天霹雳。他们的国君遇刺了。凶手正是那个收作宠奴的亡国之君。
  在男人踏进院子时,欢君早早候在了那里,他衣袖下的手悄悄握紧了。
  男人明显愣了一下。这样的欢君虽然少见,但并不令人意外。相比往日的冷淡,欢君多了几分人情味,他们之间的距离无形拉近了一些。
  他走到欢君面前,含笑道:“你出来做甚么?”他并不期望欢君的回答,欢君却一反常态地开了口,认真道:“我一直在等着你。”
  欢君比男人高了小半个头,一低头就能吻到他,他低头吻住了男人的嘴唇,男人要说的话消失了。
  四片唇瓣只是单纯地贴在一起,欢君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,就在气氛一触即发时,他用手推开了男人。
  男人钳住了他的手,力气很大,一把将他搂进怀里,那吻热切地落下来,舌头伸进他的嘴里,津液交缠。
  欢君很快回吻了回去。他的吻一样热烈、强势,是全然不同于女性的柔软。两人激烈接吻着,直到呼吸有点困难时才松开彼此。
  欢君却没有立即松开他,他攥在掌心的利器猛地刺了出去,目标直指男人的心脏,男人躲闪不及,加上这段时间警惕心有所下降,变故就发生在那一瞬间。
  守在门外的侍卫立刻涌了进来,个个手提利剑,欢君没有反抗,闷不作声地受了几剑,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反抗。
  鲜血很快从伤口流了出来,很疼。欢君笑的很大声,结果牵动了伤口,他还是用力地笑、拼命地笑。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,笑着笑着就无声落下泪来。
  男人捂着心脏的位置,突然吐出一口鲜血,他脚下踉跄着几乎站不稳,不可置信道:“你刚、刚才,嘴里含了毒。……所以才故意吻我。”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,也是最后一次。
  一段恩怨无声消散了,两人都落得了两败俱伤的下场。没有人是真正的赢家。欢君和男人是同一类人,他们有野心,有实力,男人性格中的骄傲自大成就了他,也在此刻毁了他。
  这是他们间最后一次交锋。一如当年,欢君一剑将他挑下马背。
  那时的男人还只是个少年,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,他第一次上战场,就遇到了骁勇善战的欢君。
  对方出其不意地进攻,打得他措手不及,他身下的马匹受了惊,几欲将他摔下马。阳光太刺眼了,可他还是看到了欢君肆意的笑容,满是对胜利的欢欣,那笑容他记了一辈子。
  那是年少成名的他最耻辱的一段经历,每每回想便觉羞耻。他误把那刻加快的心跳当成了愤怒,也没人告诉一个少年人什么是喜欢。
  那就恨他吧,恨他一辈子好了。
  (完)
匿名用户
匿名用户  发表于 2025-5-5 00:11:09
原来我以前这么会写,赞美我自己!很符合我xp的饭!
发表于 2025-5-5 01:52:45 来自手机 | 显示全部楼层
看的时候分不清古代还是现代,怪怪的。太大白话了
匿名用户
匿名用户  发表于 2025-5-6 07:04:25
开心大萝卜 发表于 2025-5-5 01:52
看的时候分不清古代还是现代,怪怪的。太大白话了

谢谢评论,我自己设定的是古代架空,不过可能确实比较大白话,不能指望一个绝望的文盲写出什么好东西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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